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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朋友相約在六福皇宮一樓的卡布其諾餐廳共進兩個男人的Man’s  Talk晚餐,話題聊到了我的眼鏡,之所以會提到眼鏡,是我對他說我現在戴的這副眼鏡很醜沒以前好看對吧?因為之前在公司擦眼鏡時不小心將鏡框折斷了!所以在還沒配另一副新潮的眼鏡之前,我只好將就先戴這副以備不時之需的救命眼鏡。


 


   高三那年每天早上班上下樓集合參加升旗典禮時,我之所以總是沒有戴眼鏡甚至將眼鏡放在上衣口袋內而不拿起來戴你知道是為什麼嗎?因為我們會經過她們班上的旁邊走至集合地點,我為了讓自已忘記她假裝沒有她這個人,所以把眼鏡給拿下來,這樣一來即便我臨時變卦想偷瞄她,有深度近視的我也只會看到黑壓壓的一片人海而看不到她,就算眼睛的方向朝著她的方向看,也看不清楚她在哪裡?


 


   最後為了更徹底的忘了她,我甚至連眼鏡都索性不放在上衣口袋內而是將眼鏡放在教室座位抽屜內下樓集合升旗去,這樣一來即便我今天突然很想認真的看清楚她也根本就無法得逞,因為她帶給我的痛苦,讓我在那段不長不短的一年時間內選擇以這種視線模糊的方式下樓升旗,因為她如果是擔任司儀的那幾天,她理所當然的不會站在班級內,而是會站在我視線可及的司令台一旁,如此一來我若戴著眼鏡難保不會一直盯著站在麥克風前正經八百的她看,為了杜絕對她無止盡的思念後患,只有假裝當個以為什麼都看不到的縮頭烏龜,她可知道我有多麼痛苦?苦到為了忘掉她而必須無視於她確確實實和我存在在同一個空間的事實。


 


   朋友聽了我的感性描述後,才恍然大悟明白高三那年每天早上我之所以不戴眼鏡下樓升旗,原來是隱含著如此令人玩味的故事,但更令我感動的是原來他那時都有在注意我!或許他那時心中就對我的舉動一直有個疑問,但直到多年後的這一天在五星級飯店中庭餐廳用餐時,他那懸而未果多年的結才得以解開,難怪我會和他成為麻吉,我找到了個可以聽我訴說心事的知已,雖然他的理解可能極其有限甚至曲解了我的意思,但我還是很樂意在他面前讓他看到一個男人脆弱的一面,因為那種不假掩飾全盤脫口而出的感覺真的很輕鬆自在,自在到面前的美食可以讓我暫時給拋到九霄雲外去,因為美食天天都可以吃,卻不是天天都有人願意聽我傾吐心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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